第九章节外生枝

第二天刚上学，叶小芊就匆匆跑到来，朝我的书包里塞进一个纸包，我偷着打开，里面的塑料袋包装的避孕套。四处寻找叶小芊，她远远地正对我眨眼。我的心里一阵感激，想着这段时间光顾着跟范志朋谈恋爱，倒把好朋友叶小芊给忽略了，我想应该给叶小芊搭个桥牵个线，让她也处处男朋友。

　　这天下午，跟范志朋说好了，放学后去江边的堤上，临要走时，范志朋被蓝江云叫去办什么事了。他把书包交给我拿着，让我等着。我先是在教室里等，后来教室里的同学都走空了，只剩我一个人，便站到教室门外走廊上等着。

　　范志朋还没回来。整幢大楼都很寂静，最后一些学生也陆续下楼走了。我们所在班级的教室是在二楼，接近走廊的顶端。两边教室的门一关，走廊上的光线就暗了，而前方楼梯口那一块，则显得亮起来，但变得幽远。偶尔有几条小小的人影从那里掠过，响着脚步的空空的回声，随即又安静了。

　　我无聊地回到教室，范志朋就一遛小跑进来，也顾不得满头的大汗，他搂住我就一阵热吻，压制着自己激动的喘息说：“老婆让你久等了。”

　　“怎去得那么久，蓝江云让你帮她做什么？”我问的时候，我们的身体还紧贴在一起，我的腹部能感觉到他大腿间有一件东西在膨胀、隆起。“到这边。”他带着强制性的命令说，我注意到他的呼吸在加快。他把我带到一个课桌旁，“躺上去。”他又用命令的口气说，眼里露出坚定的神色，使我不敢拒绝。

　　我爬上课桌躺下来，他把我的手臂和腿完全分开来，我的身体像海星一样的形状。然后他的手压制住我的手腕，膝盖顶住我的两腿使我的手脚一点不能移动。我有点不希望这样。窗外的天色已完全昏暗，树梢像浓墨一样漆黑。

　　他的双手开始抚摸、搓揉我完全展开在课桌上的身体。先是隔着衣服把手放在乳房上，把我的乳房向两边推动，搓揉着它们。然后便将我的校服拉链拉开，将我的乳罩推向上，我的一对乳房弹动而出，他用手指挤压那上面的奶头，然后又用双手抚摸着我的小腹，又把脸贴在上面。

　　他一边吻着，一边慢慢往下移动，终于他的脸贴上我的阴户停了下来，开始吻着，吸吮着。他的手指也移向我的阴户，又探进内裤里用手指插进我的阴道，这使我更加兴奋起来，紧紧绷起身体。他脱去我内裤的时候，我一脸的羞耻和狐疑，问道：“要在这里吗？”

　　“老婆，我受不了。”他边说边脱着自己的裤子：“蓝江云叫我帮她把办公桌挪开，又搬了个沙发放到后面，原来她是跟小窦老师在那偷情。”

　　“你怎知道的？”我略显惊讶地问，范志朋停止了动作，他说：“后来小窦老师就进了办公室，蓝江云就让我回家，我想这么晚了，难道他们会有什么事，就偷着跑回去，从窗户望进去，蓝江云的双脚举得高高的，小窦老师跟她在沙发上做爱。”

　　“那就是偷情了，蓝江云可是有爱人的。”我天真地说，范志朋也说：“没想到蓝江云竟也那么淫荡。”范志朋说着用手指把我的阴道口撑开。“哟”我惊叫一声。由于我的阴唇受到他的控制而感到一阵更加强烈的兴奋。我抬起头看着他会继续做些什么。

　　在他裸露的身体前，他的阴茎又已经膨胀变硬。他现在手里拿着一个大而形状优美的东西到我的两腿之间，慢慢地插进我的阴道内。我感到一种冰冷的粗壮的硬物在慢慢地侵入。当它完全进入后，他开始缓慢地用那粗大的阴茎一次又一次地撞击我那富有弹性、绷得紧紧的、湿漉漉的阴道，一次比一次深入，渐渐地，速度也越来越快。

　　我抬起臀部不断地迎合着，使那阴茎能撞击到我阴道的最深处，激起我全部的性欲，我兴奋地呻吟着。范志朋抽插了一阵，又让我下来趴到课桌上，背对着他翘起了屁股。我已学会了配合，也乐于尝试各式的姿势，此刻我叉开双脚准备迎接他的挑刺。

　　他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我趴在课桌上翘起的屁股，他的双手扶住我的腰就猛地一插，从我身后的股沟中顺利地插进我阴户的裂缝。我的身子随着课桌一起摇动，发出一声轻叫，而他强壮的身体紧紧地锁住了我，使我向前弯着腰，几乎是重叠在一起。

　　范志朋同时不停地用阴茎从后面抽插我，他的臀部前后凶猛、剧烈地抽动着，他的腹部挤压着我的屁股。 一阵剧烈地纵送之后，我开始达到高潮，一股蜜汁一样的琼浆在他强烈的刺激之下开始流了出来，流满我的大腿，一阵汹涌、滚热的淫液通过他抖动的阴茎渗流出来。

　　我已达到了高潮的顶峰。乳房上下起伏着，身体扭曲着，小腹不停地向上扯动，屁股翘得更高抛得更欢。过了一会他整个身子覆在我的后背上，握住自己的阴茎，开始对着我雪白的屁股喷射。我发出一声十分满足快感的呻吟。

　　范志朋在黑暗中咧嘴笑了。最后，他终于抬起了身，把我拦腰一抱让我坐到了课桌上，我的手捂住还在流水的阴户，对着他充满深情的凝视。虽然很暗，但还能看得清，他的眼睛像星星一样闪烁着。也顾不得试擦干净，我就胡乱地穿上内裤。

　　两人才像幽灵似的先后出现在教学楼的外面，蓬松零乱的头发，参差不整的衣襟，眼睛在黑暗里灼灼的闪亮。突然，范志朋将我拉紧躲藏到一株硕大的榕树后面，这时，我见到蓝江云走过操场。她似乎心情很不错，看起来步履轻快还像是哼着歌。

　　蓝江云的脸艳得像出水的芙蓉，头发绷得紧致有新梳的痕迹。我是听范志朋说她刚是跟小窦老师偷情，不禁对她的身子多看了几眼，顿时觉得蓝江云的胸脯高了，腰细了，屁股大了。想想女人真的奇妙，有了男人的滋润，平日里看似严厉的也变得温情。

　　停车棚已上锁，单车骑不了，我们两人这才挽着手，像两小无猜的孩童一样，只是纯洁地挽着手一悠一悠地回去了。仅仅是两只手的接触也使我们觉着了亲爱。一直走到离我家的楼子一百米的地方，我们才松了手，忽然又觉着离别的愁绪和悲情。

　　我绝没想到叶小芊竟跟高军谈起了恋爱，高军是范志朋比较要好的朋友，尽管我对他并不抱有好感，但碍着范志朋的面子，有时也会跟他和女友姜美薇一起玩。高军是个早熟的男孩，喉咙那儿已有一个鸽子蛋般大的喉结，说话也老气横秋的看似大人。

　　他逢人就吹捧着姜美薇身上的三个洞穴全让他开了，我曾私下问过姜美薇，姜美薇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说：“你听他吹的。”但看得出她对高军很满意，高军总是听她的话，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忠心耿耿的在她身上也肯花钱。他像一条忠实的狗一样，跟在她后面出出进进。

　　在我看来他们是那样亲密无隙，聚会的时候也像连体娃娃一样腻到一块。姜美薇坦白说她喜欢高军超乎异常的性能力，他的阴茎像是橡胶做的，总是亢奋勃起。他们曾彻夜地做爱，直到她的下面流出了血。听得我啧啧咂舌，但谁能相信，他们最终却还是分道扬镳，以致我也怀疑她跟范志朋的爱情是否像他们一样，风光恩爱的背后暗流汹涌。

　　叶小芊早先迷恋上的是高军的表弟吴彬，就在隔壁班，那次年级联欢他上台唱了一首歌曲，叶小芊听了便不可自制，她偷着给他写了信，信便托付高军转送。或许高军根本就没帮她转达，要不就是人家不为所动，反正让叶小芊翘首以待了多日。

　　叶小芊开始连续不断地给吴彬写信，她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他，信一封接一封地写着。她是班上的语文课代表，她的文字表达能力在班上数一数二。显然高军让她打动了，下课的铃声响了，他痴痴地盯着叶小芊的脸，毫无反应。

　　叶小芊忽然起身，无意之中转过身来，看见高军正盯着他看，她以为高军是等着给她回消息，她蕴涵深意瞪了他一眼，非常潇洒地甩了甩头发，向门外走去。就在停放单车的门口，她等到了高军。高军有一点得意地向她走过来。

　　“你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叶小芊板着脸，嘴翘得多高的。“嗯。”高军说话时不忘四处张望，确定没人的时候，他说：“我没按你的意思办，信根本就没转交给我表弟。”没等叶小芊生气，他便动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我表弟跟你不可能， 我也劝你别白费心机。”

　　“叶小芊，你听我说，吴彬根本达不得你这样，他其实就是个花心大萝卜，仗着帅气歌唱得不错，换女朋友就像换衣服一样，不信，你留意一下。”高军安慰着叶小芊，叶小芊说：“我不信，我可是打听了的，他就没女朋友。”说完转身进了停车棚里。

　　高军追在她后面，他说：“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从不过份张扬，也不在公开场合跟女生一起。告诉你，这小子最缺德时，同时跟三个女生恋爱，光是我就帮着他的两个女朋友打过孕。”高军巧舌如簧添油加醋地把叶小芊蒙得一愣一愣的。

　　两人边骑着车边说，高军把吴彬形容得像一个色情狂似的，说他从小就喜欢偷窥女生洗澡，10岁开始就追逐比他年长的女性，11岁被小学同班同学的妈妈诱好，过早地失了童贞，此后他跟多个妈妈阿姨辈或姐姐辈的女性有过床第之欢。

　　叶小芊不信，但吴彬的形象在她的心里已渐行渐远，她要求高军归回她的那些信，高军答应她但需跟他到家里取。叶小芊说太晚了，明天吧。他们约好明天中午上学之前，看看前面就要分道了，高军唯恐叶小芊反悔，他说：“你要是不来，我可交给老师了。”

　　隔天中午，叶小芊如约到了高军家里，高军的父母都在外地工作，他就跟着奶奶住在老式的洋房。叶小芊到的时候，他奶奶正躺在客厅的摇椅上打磕睡，她睁开一只眼，对高军带着进来的叶小芊仿佛视而不见。将她带上楼去，那是高军独立的天地，像所有男生的房间一样，既脏又乱，地上扔的全是烟头，一股臭袜子的味道。

　　高军跑进跑出忙着给叶小芊拿饮料水果，叶小芊说：“你别忙，快把信给我，我就走。”“好吧，你跟我来。”他说着往卧室去，叶小芊还犹豫不决，他说：“我把信藏得严密，就锁在抽屉里。”

　　跟着进了高军的卧室，叶小芊见他床边的墙上贴着一张外国电影女明星的照片，女明星穿着极小的比基里泳装，她的嘴唇上方被圆珠笔涂了几道很滑稽的胡子。叶小芊窘得眼睛都不敢往上抬，高军开了抽屉把一叠信拿出来交给叶小芊，突然他紧攥着她的手不放。

　　叶小芊用力一抽，抽不出手来，她加大力劲，抽出手的同时那一叠信也丢到地上。叶小芊蹲下拣着那些信，高军突然力大无比地从后面将她搂住，他在她的耳边说：“叶小芊，我喜欢你。”叶小芊挣扎着，她的脸刷地红了说：“你说什么哪。”

　　“看了你的那些信，我发觉就是写给我的，我被你感动了。”高军嘴里吹出来的热流把她耳根弄得痒痒地，叶小芊挣脱了他的搂抱，她说：“高军，这怎么可能， 我们不是一类人。”

　　“为什么？你能喜欢我表弟，怎就不能喜欢上我。”高军坐在床上双手撑在床垫上问，叶小芊不知该说什么，焦急中随口而出：“你都有女朋友了。”

　　“我发誓，只要你答应我，我马上跟姜美薇断绝关系。”高军激动地走近她，叶小芊正色道：“你别瞎说。”“我不瞎说，我是真的，叶小芊，姜美薇跟你不能比的。”高军又搂住她，叶小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故意做出软弱无力不能反抗的样子，其实她很清醒。

　　就在高军嘴巴凑近她时，她竟闭住了眼睛，高军在她的嘴唇上蜻蜓点水般一吻，她竟无耻地张开了嘴唇，高军趁机伸出了舌头，跟她的舌交纠缠绵。那种又酥又软的感觉使她仿佛置身于梦魇中，她全身的感觉都苏醒了过来，从急迫的亲吻中解脱了出来，大口地喘着气。

　　然后，主动地迎接他舌尖的挑逗，于是又重新地紧张起来。与方才那抑止了全身心的紧张相反，这会儿，所有的感官和知觉全都紧张地调动起来，活跃起来，她的舌头努力地伸吐着，变成了机械性的动作。后来，叶小芊似乎惊醒了，她从他的热吻中挣开来：“我要上学去了。”

　　“你不等我吗？”高军问，叶小芊慌张地说：“不等了。”说着落荒而逃地，那一叠信也忘记了拿回。高军追到了门口，他问正在开单车锁的叶小芊，问今后是否可以约会她。比如去那儿坐坐，去看电影，可干的事情多着呢。

　　叶小芊不置可否。是啊，可干的事情多着呢，这没什么不好。当她骑着单车让风一吹，身上不禁打了个寒噤，脸上的红潮才消褪了，但仍然处于麻簌簌的兴奋之中，叶小芊仍然可以感觉到他的味道，感觉他柔软的嘴唇贴在她的嘴上。

　　叶小芊跟高军好上了的消息在班里整个年级掀起了轩然大波，在一个闷热的夜里，姜美薇把叶小芊堵在高军家。恋爱的男女对于异性特别地敏感，姜美薇注意到这段时间高军心不在焉的，像他们这样要好的，朝夕相处的恋人，内心有一点动静都难逃过对方的眼睛。

　　并且，姜美薇很自然地就将这点动静归于男女之间的原因。她想，高军另有新欢了。高军对她说要帮助一个开店的男生搬货时，姜美薇就预感到他在撒慌。当她到了高军家时，发现了有一辆女生的单车，她冒然地闯了进去。

　　姜美薇几乎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切，高军竟变得如此陌生。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正在上演。高军跟叶小芊滚在床上，叶小芊几近赤裸，她高举着两条大腿让高军趴在中间，对着她的阴户肆意地舔弄。如同一个恶梦，姜美薇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叶小芊的胸脯露出，高军的手在她的乳房上抚摸，她张大了嘴巴，想大声叫喊，但又没有发出声音。仇恨与愤怒迅猛而固执地往上升腾，姜美薇一把将那些堆放在桌上的东西全撒在地上，大吼一声在房间里乱砸。抓住什么砸什么，她的嘴里一阵又一阵发出含混不清的尖叫声。

　　高军搂住了发疯了的她，随着她的愤怒和大幅度的动作，她裙子的一只扣子脱开了，不时漏出许多身体部位。她如一只母狼行走在物什的碎片之间。她大声骂着平日里羞于出口的脏话，大口喘着粗气，额上布满了汗珠，胸口剧烈地一起一伏。

　　连续猛烈的狂怒耗尽了姜美薇的力气，她倒在了地上，回顾一片茫然。失败与破碎的感觉顿时涌上她的心头，泪水涌上了她的脸，她双手捂住两颊，伤心无助地在夜间啜泣。高军劝说着叶小芊，并温情脉脉地将她送走。

　　叶小芊是在放学的路上被人殴打的，姜美薇带着一帮好友姐妹，将她围堵在一条小巷子里，老羞成怒的姜美薇当众臭骂了她一顿，然后便是一顿拳打脚踢，临了，对着脸吓得煞白的倒在地上的叶小芊，极度恶作剧地往她身上吐了一口唾沫。

　　叶小芊躺在地上，不知她们几时离去，疼痛羞耻以及愤怒排山倒海般向她袭来，她挣扎着让自己坐起来，就依在墙上，一种想哭的感觉在她的体内乱窜，寻找眼泪，可是没有眼泪。叶小芊抱紧自己的肩胛，视线盯着空中的一个地方，不一会儿便模糊起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叶小芊终于把自己的双手从肩胛上拿开，小腹有一处还隐隐作痛，她的手肘和大腿都些青肿，还有擦破皮肤流出的血迹，幸好没伤到骨头。她爬起来寻找单车，单车没摔坏，她骑着车像一阵乱了方向的阵风，在城市里窜来窜去。

　　她找到了高军家里，他不在家，叶小芊只好骑着车到了我家的楼下，也不敢上去，就在楼下大着嗓门喊我下来。“叶小芊，发生了什么事？”我见她时如同见到了鬼魅般的惊骇。

　　“姜美薇！”叶小芊咬牙切齿地说，我问：“你是说姜美薇把你打了？”叶小芊点点头，我扶着她，我们一起钻了楼下河边的小树林里。在那张以前我跟范志朋经常坐的椅子上，我细问了整个事件的经过。叶小芊已经被疼痛折磨得大汗淋漓，但强忍着不放声哭嚎。

　　“你哭出来吧。”我说这话时，眼里也盈着泪水。我一直看着叶小芊膝盖上渗出的血，心里一阵阵紧缩。叶小芊伏到我的肩膀上，放声地大哭起来，我的手安慰一般地抚着她的后背，突然醒悟了说：“该上医院啊！”

　　“我不想让家里的人知道，罗洁。”叶小芊泣不成声地说，我想了一会，她说：“我找我妈，就说你让车给撞了。”

　　是妈妈和我将叶小芊送到了医院，叶小芊进了抢救室后，妈妈问：“叶小芊怎回事？”“被车撞了，他们还打人。”我不敢对着她的说，妈妈再说：“罗洁，你撒慌了。”

　　“妈妈-----”我脸上一红，妈妈说：“好了，现在得赶紧通知叶小芊的家长，我们是不能替她包办一切的。”“可能叶小芊就想不让她的爸爸妈妈知道。”我细声地说。

　　“罗洁，有一些事是你们无法把握和控制的，这就得让家长知道，让我们帮助你们解决。”终于妈妈说服了我，她打电话向叶小芊家里报告了情况，当然，她说是叶小芊骑车跟人撞了，对方还蛮不讲理地打了人。等到叶小芊的父母急急地赶到了医院，我才跟妈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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