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风雨里的罂粟花 by 銀鉤鐵畫
2018-6-13 10:12
一时间,我俩都不敢做声。
门外又是一阵敲门声,然後又平静了下来。我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门外的一切响动,紧接着,就听见老爸突然打了个嗝——通过这个嗝,以及之後他的喘息和咂嘴的声音,再加上以往的经验,我基本可以判断出老爸此刻应该是醉得找不到北了。
“是我,爸?您??回来了?”我对门外说着,然後把食指放到嘴边,对着美茵示意噤声。老爸要是知道此时此刻,我和妹妹美茵赤身裸体地在同一个浴缸里一起洗澡,估计不把我打死,他自己也能气个半死——更别提就在刚才,自己的儿子还在女儿的嘴里完成了一次激烈的射精。
“嗯……刚回来……我在楼下敲了半天门你都不给我开……”老爸醉得连咬字都咬不清楚了,“害我找钥匙找了半天……我这刚进来……”
“我在这泡澡呢,哪能听见楼下敲门?您怎麽不给我打电话呢?”
“打电话?……对,我怎麽没想起来打电话呢……”
“您是又喝多了吧?”我故作镇定地问道。
“没!……我没喝多!你老爸我……什麽时候喝多过?来,儿子,赶紧出来……咱哥俩再喝两盅!”
看来老爸真是醉得不清,跟我都开始以“哥俩”相称了。在我怀里的美茵听了,都忍不住想笑。
“您可算了吧!可别撒酒疯了,您看看这都几点了?”我拿过美茵正在放歌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没想到都已经午夜十二点半了。我接着对门外的老爸说道:“您还是早点洗一洗,然後上床歇息吧!”
“嗯……也对……那晚安啊儿子……”只听见老爸在走廊里晃晃悠悠地跺了两步,之後又对着洗手间的门问道,“对了,美茵呢?她的房间怎麽一点声音都没有?”听起来,老爸在问完之後,还转了转美茵房间的门把手。幸亏美茵的房门此时此刻是锁着的。
“……估计早睡了吧?您要再这麽吵下去,估计待会儿就得给她吵醒了!以她那起床气,到时候咱爷俩可都有得闹了!”我对门外喊道。
在我身边的美茵听了,连连轻捶了我两拳,小声斥道:“在你心里,我就这麽凶吗?”
“可不是,你看看你这还谋害亲夫呢!”
——其实我本来想说的是“谋害亲兄”,结果一出口,就把“兄”说成了“夫”。
话一出口,美茵的脸更加红了,而我也倍觉尴尬。
“也是……那你也早点休息,别泡时间太长,容易感冒。”
“老爸晚安。”
父亲说着,一步一步颤颤巍巍地走下了楼。说实在的,我还真担心老爸此刻醉成那样子,下楼会不会摔倒——但我和妹妹都是一副赤身裸体的样子,我还真心不敢出去,万一被老爸发现点什麽端倪就可糟了。
听着老爸下了楼,回了房间,我和美茵便立刻放了浴缸里的水,赶忙冲洗了一下身体之後,身上各自披了浴巾浴衣,抱着自己的那堆衣服一起钻进了我的房间里。我俩的打算本来是擦乾了身子,换上衣服之後,我再帮着美茵回房。
却没想到我俩刚进房间没一会儿,一楼老爸的房间又打开了。紧接着就听见客厅里一阵折腾,然後便安静了。
“估计老爸这是又睡客厅里了……”我说道。父亲就是这个毛病,爱喝酒,每次醉酒以後只能睡沙发上,要不然睡别的地方根本睡不着。
“那我怎麽办……”美茵此刻刚刚擦乾身子。
我俩沉默了片刻。
“要不然今晚我跟你睡一张床吧?”
“要不然今晚你跟我睡一张床吧?”
——我和美茵几乎异口同声。
於是,我从行李箱里拿出那套我上警校时候用的枕头和杯子,放到了自己床上,这一套是我自己用的,警校发的床铺用品本身就有点硬;而我自己床上原先那一套是鸭绒被,美茵睡着会舒服一些。我俩都换上了宽松的衣物,美茵跟我道了一声晚安,然後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我调好了空调冷气,从衣柜里拿出了一条毯子,又提着一只杯子下了楼——美茵经常半夜睡睡觉就会口渴,所以我还是需要给她弄杯温水在床头柜旁备着。
倒完了热水,我又把毯子盖在了客厅里七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的父亲身上。给父亲盖上毯子的时候,我发现父亲的鬓角,已经花白。我站在原地愣了愣,紧接着上了楼。
当我再回到房间里的时候,美茵已经进入了熟睡状态。也难怪,累了一整天了,回来以後还跟我在浴缸里折腾了小半个晚上。我也赶紧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没过一会儿,我突然发现我身上穿着的这件运动衫,已经套上了一件防弹衣,在我的手里也毫无理由地多了一把枪。我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了几步,但见旁边一个长发披肩、穿着黑色风衣女人撞了我一下。我刚想叫住她,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而那女人一回头,一双凌厉的眼睛正冷冰冰地看着我。
“还在磨蹭什麽?赶快跟我走!”
这女人竟然是夏雪平!
——对,我想起来了,我们应该是在我马上要去工作的地方,F市警察局,夏雪平正是重案一组的组长。
我依旧说不出话,只好加快了脚步跟在夏雪平的身後,一起上了一辆警车。我之所以意识到这是一个梦,是因为我虽然跟着夏雪平上了车,但脑子里还是清楚地意识到现实中的我还没有去警局报到,其次,虽然车子在行驶着,我分明就坐在副驾驶,但我却看不清开车的那个人的长相。
就在我对当前的场景进行虚实分辨的过程中,车子开到了一座废旧工厂前。夏雪平二话不说便下了车。我来不及多问——实际上我也说不出任何话——便紧跟在她身後。她从大衣里怀掏出枪以後,便进了工厂厂房,我也小心翼翼地跟随着。
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冲了出来,一只手握着一把手枪,在他的另一只胳膊下,还胁迫着一个人。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我的妹妹何美茵。
妹妹此时披头散发、衣不遮体,脸上、脖子上、以及破烂衣服中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到处是密密麻麻的伤痕。
她这是怎麽了!为什么妹妹会落到别人手里?
“哥!妈!救救我!”何美茵大声哀嚎着,此刻她已经哭成了泪人。
只听见胁迫着妹妹的那个身影对我们这边喝道:“夏雪平,放下枪,不然你的女儿也活不成了!”
夏雪平却表情冰冷地看着来人。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再不放下枪我就杀了你女儿!”
“你开枪吧。”
夏雪平说道。
我不由得震惊了。我在一旁又急又气,连着跺脚,用力地嘶吼着,但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她怎麽可以这样?没错,是,她是很多年都没有跟我们生活在一起了,但毕竟美茵也是她的女儿!她怎麽可以对自己女儿不管不顾!
夏雪平此时此刻又说了一句:“开枪吧,反正我也会杀了你。你杀不杀何美茵,对我来说都一样。”
什麽?我没听错吧!
那黑影听了哈哈大笑……
只听“砰”的一声……
妹妹美茵应声倒地,子弹从她的太阳穴贯穿了整个头颅……可我转身一看,身旁的夏雪平的胸口居然也染上了一片殷红!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看见妹妹和夏雪平同时倒在自己面前的我,瞬间疯狂了。我举起枪对着那团黑影便扣动了扳机;却不想我手里的这把枪,突然变成了一块木头做的玩具枪……而我脑海中,只留下了一阵恐怖而嚣张的“哈哈哈”大笑的声音……霎时间,天旋地转……“醒醒,哥,你醒醒……何秋岩!快醒醒!”
我在一缓过神来,却发现美茵此时此刻正担心地在我身边盯着我。
“美茵!你没事吧!美茵!”我赶忙坐了起来,抓住美茵的双肩。
而本来还有些睡眼惺忪的美茵被我这麽一抓,倒是有点害怕起来:“哥,你怎麽啦?我没事……清醒一点,是你做噩梦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台灯,看了一下周围的房间里,等确定了刚刚发生的一切确实是梦,才松了口气:“呼……”我重新躺下,伸手把美茵搂到了怀里,轻抚着她的发梢:“……吵到你了?对不起啊,美茵。”
“……你刚才好吓人!感觉呼吸很困难,而且喉咙里一直在'嗷'、'嗷'地叫着,却又叫不出来……还以为是你有什麽突发病症,我都有点手足无措了……哥,你真的没事吗?”美茵扑在我的怀里说着。台灯的黄色灯光映在她的脸上,我从她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看到了闪烁的泪光。看样子,刚刚真的是给她吓到了。
“没事、没事……”我连忙抚摸了几下她的後背,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抱歉了。别担心了,赶紧睡吧。”
美茵重新躺下,把自己的身子靠紧了我,枕在我的肩头。我帮她把被子掖了掖,然後搂着她的腰,在她的上臀部轻轻拍了拍,除此以外,我几乎一动也不敢动,就像怀里在搂着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般。
当警察的无非两种人:做噩梦的,和不做噩梦的。
——这是一个学长告诉我的,这个学长被我们警院的同学们奉为男神和“金句哥”。他人长得英俊,风度优雅,各项成绩也不错,每每说的话都发人深思。後来有好事者还仿造着《论语》的格式,给他总结过一本《警院恒言》,这个人简直是警院学生里圣人的存在。
当初我从警专拿到拔尖成绩升入警院的迎新会上,他作为学长在餐桌上跟我们这些新生说的话。按照他的逻辑,做噩梦的警察经历得多想得多,所以无论这个人是好警察还是坏警察,都是能力杰出的警察;而不做噩梦的警察大部分经历很少、想得也少,从骨子里就没有警惕性,所以大部分都会庸庸碌碌一辈子。他紧接着的一句是:“所以现在你们谁要是决定不想当警察了,想反悔还来得及。”
做噩梦是我的老毛病了,基本频率是一个月只有几天不做噩梦,睡得再踏实的人都会被我做噩梦时候的发出的惨啸声吵醒;而我每次做噩梦时,惊醒就很难再入睡,所以只能翻来覆去地躺着,警校的铁床铺本来就不结实,再经我这麽一翻身,响动更大。最後,我这毛病弄得宿管办公室不得已,为了不让我影响到其他人的休息,在第一学期还没结束的时候,就给我安排到了单人单间去睡。这个前辈听说我的这个事情以後,对我说过,“你小子天生就是当警察的料”。
我也很佩服他的能力和为人,本想等我有时间以後,多找他聊聊天,可是後来他在他们那届临毕业前就突然消失了——用不着多说,他应该是去了安全保卫局、国家情报调查院,或者其他类似的情治部门工作。警院每年都有出类拔萃的毕业生像他这样,突然间“蒸发”。
我当初也在被选拔到这些部门的预备役名单之列,其实说句听起来稍微有些自大的话:虽说只有优秀的学警才能出现在那份预备役名单上面,但我还真就对他们的认定不是很感冒——情报部门那帮人对於人才的选拔,从来都是强制性的,根本不存在个人意愿;但我并不喜欢情报工作,即便情报工作跟警察的职责任务有很大的相似性。也多亏我在校期间闯的类似打架斗殴、顶撞师长之类祸太多,因而逃过一劫。
我记得那个学长还说过一句话:
“人一辈子,想跟几百个人肏过并不难;难的是,只跟一个人肏一辈子,并且能够保证对方也只跟自己肏。”
这是他在我们这一帮小屁孩有一次外出开Party、集体约炮的时候,被酒店方面以“噪音太大”为由投诉到警院的——这也是唯一一次我被记录在档案里的关於性方面的祸。当时这个学长正好是学生督导组的干部,等教导处、学生处、德育处对我们三堂会审之後,学长对当时正在被体罚的我们,如是说道。他当时用的就是“肏”这个粗俗的字眼,我们在已经疲惫不堪的同时,也对学长这样一个风度优雅的人,居然会使用“肏”这个字所惊讶不已。
仔细想想,这句话话糙理不糙。曾几何时,在我们情窦初开的时候,也有过这种梦想:跟着情系一生的人,在青山绿水之间进行着前无古人後无来者的肉体交合,不论白天黑夜、不问世间乾坤,生死不离,哪怕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也要跟新上人享尽欢愉——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可是後来,肉慾越来越膨胀,而情感越来越来越单薄。男人们捏过的乳房越来多,得到过的真心越来越少;很喜欢把自己的精液浇到对方口里,而很不情愿把自己的灵魂交到对方手里——同理,当男人们握着女人洁白柔嫩的奶子,捏着女人逐渐勃起的乳头让她发出阵阵呻吟的时候,何尝会清楚在这一刻,沉甸甸的肉弹下面那颗血红色的心里藏着的人究竟是谁;而当长如匕首、浑似钟乳的阴茎不断地抽插进汁水四溢的贝穴里面的时候,是否就真的意味着自己真的侵入了那女人的身心。
女人通过肉体得到男人,真的得到了麽?
男人通过性交占有女人,真的占有了麽?
答案如果都是肯定的,那麽,刚刚在浴室里,我跟妹妹何美茵的行为,又会算是什麽呢?
我看了看此刻在怀里的美茵,此刻她睡的正香甜,甚至口水都流淌到了我的胸口。
在今天,美茵全身的肌肤不仅被我看了个遍,而且还被我摸了个遍;而我在今天,可以说被美茵使用同样的手段也了解彻彻底底了一遍,她看到了我下身剃毛之後的样子、用沐浴乳弄得我差点就控制不住,最後,虽然说名义上是我在指导她给我口交,可实际上更像是我跟随着她的节奏而精关大开……我跟美茵之间的行为越来越出格了。
想想我跟她之间约法三章:第一点,我们之间的禁忌游戏,是为了排遣美茵成长过程中生理苦闷,如果不经过我同意的时候、美茵不可以过度自慰、也不能看黄色小说和A片——她的学习成绩我还没有机会好好了解,她是否有过度自慰我也无法找到实锤来下定论,但从今天她的种种行为来看,黄色小说和A片她应该没少看;女生能在网络上找到的情色视频非常少,但问题是她发现了我的硬盘——那是我多年的珍藏,从田中露央沙、叶山丽子、小室友里,到饭岛爱、乃亚、立花里子,到再到佐佐木明希、高桥圣子和三上悠亚,差不多有几个T的内容,几乎从痴女、痴汉、近亲、出轨、群交、强奸、SM什麽口味都有,对於一年前还对什麽都似懂非懂的美茵来说,这几乎是另一个魅惑境域——我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东西是美茵接受的,有多少东西是她反感的但可以确定的是,那张硬盘就如同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了,然後已经侵染了美茵的意识和认知,我给美茵建立的想要保护她精神世界的自控条例,已经支离破碎。
第二点,在我同意之前,美茵对我的身体接触不能做其他任何除了拥抱、抚摸、亲吻、和帮我进行自慰之外的行为,而整个过程中间,不可以说太低贱的淫秽词语——可今天,我不但默许了,而且对她解除了用嘴巴接触我生殖器官的禁制,并且第一次实际意义上的在她的体内射精了,即使只是在口腔里,即使没有损坏到那层代表贞操的阴道瓣,即使这样的行为不会导致怀孕,但是毕竟比以往的行为要出格——仔细想想,我和美茵的肌肤之亲,由最开始的捉弄吓唬,到相互用手指的接触,到我开始用嘴巴舔弄她的阴穴、她给我手淫这样的边缘性行为,再到今天,又如何不是一步一步不断出格所导致的;而在美茵正式给我实施口交之前,她还说了一句“哥哥的鸡巴还真挺好吃的”,我听到了以後想要制止,却自己先陷入到龟头被刺激带来的欢愉之中—於是这一条,也基本上名存实亡。
约法三章,迄今为止也就剩第三点了:我和美茵之间要相互承诺、并且相互制约,不可以发生任何性器官上面的直接接触——这一点,还能遵守多久?
最让我心理上承受不住的在於,在她嘴里含着我快要爆发的阳具、而我手握其双乳的同时,我脑海里逐渐迸发出来一种对於妹妹的情感——这种情感不再是哥哥对妹妹的捉弄和呵护,而是一种普通男生对於女生的爱慕和锺情;并且,这种情感在我的脑海中逐渐根深蒂固。
我不知道为什麽,在那一刻,伴随着在妹妹口内射精时候的刺激感,我的心里被我自己的想法短暂地惊吓到了;尔後,却是一种莫名的轻松和喜悦,恰似我终於可以面对自己的真实想法一般。
或许,我从小到大就是爱妹妹的,爱情的爱,男欢女爱的爱。
这也似乎是为什麽在从我开始用自己的性徵捉弄妹妹的时候,也并没觉得有什麽不对的原因。
现在我确定了,我爱她。
可是命运却在此时猛扇了我一耳光:“抱歉,何秋岩,你不能和你妹妹何美茵成齐襄文姜之好合,即便忽略掉乱伦这一点,也不行;因为她心里的那个人,并不是你。”
——是啊,春秋时候的齐国襄公姜诸儿敢行天下之大不韪,甚至杀了自己的妹夫鲁桓公、霸占着自己那绝色美女妹妹文姜不放,是因为文姜心里的那个男人正是自己这个哥哥;而美茵心里的那个人,并不是我。
是另外一个人。
那个所谓的“跟我很熟”的人。
我现在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我心里十分地嫉妒他。哪怕是美茵已经跟我做过这麽多肉体亲密的行为,在美茵心里的,居然还是他。
可是,紧接着,在我脑海里另一个问题出现了:美茵既然心里有另一个男人,为什麽还要跟我做这些肌肤之亲的事情,并且,还要我教她怎麽口交?难道她不怕对方介意美茵的贞洁问题麽?
或许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对方介意自己的贞洁问题,美茵才想要跟我这麽做……一般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女生,分四种情况:1.对方有绿帽癖、或者根本就是把这个女生当成玩物,因此鼓动她被其他异性玩弄;2.对方嫌女生的性经验和性技术生涩,得不到满足;3.女生对自己的性经验和技术不自信,生怕满足不了对方;4.女生脑子有问题。
首先第四点就被排除掉了,尽管我不想这麽说,但是美茵这聪明伶俐的小脑瓜,绝对是从夏雪平那个智商高情商低的冷血动物那里完美继承来的,就我所知,在学校里虽然美茵给人的感觉是一个品行端正的好学生,但由於她从进入青春期以来的暴烈脾气,再加上她那善於算计别人的脑子,一般人都不敢欺负她;其次绿帽癖或者把美茵当玩物,这个也被我排除掉了:就这两天我的观察,美茵除了跟我在一起之外,并没有去联系任何其他人,也基本上没有联系其他人的机会;美茵的所有随身设备,包括手机、钱包、耳机我都查过,没发现任何远程接收装置;家里的所有地方,包括美茵的房间、餐厅、楼上楼下的卫生间,甚至是地下室,我也没发现任何的监控录像录音设备——如果美茵喜欢的那个人真的有绿帽癖或者把美茵当玩物,却接收不到任何即时的美茵与另一个男生发生肉体行为的影音,那也是白费心力——除非说他运用了什麽连我这个专业人士都觉察不到的途径来感知美茵跟我之间的亲昵,但我估计也就剩通过催眠、然後控制脑电波这一项了,但对不起,咱们这是现实世界,不是玄幻故事或着科幻小说;那就剩中间两项了。
这两项,其实更可怕。
之前在警校的时候,教官在课上就讲过类似案例:年轻女孩为了招揽那些三十多岁、至四五十岁的正值性慾爆棚期的男性达官显贵,在给他们当情妇之前,都会先去一些夜场、KTV、酒吧、按摩院和宾馆之类的场所做几年妓女,来丰富自己的性经历,为今後当情妇的人生做准备;有些女孩没这麽干过,在搭上那些富商、官员之後,因为用更多花样满足对方,很快就被嫌弃,不得已又得去外面约炮,甚至是拉客,已达到“开荤”和“历练”的目的。
——难道说美茵想搭上哪个达官显贵?去给人家当情妇小三?
我的天,我不敢往下继续想……
因为在那堂课上,教官还说道:正因为这些女孩子每天都在接触不同背景的人物,每天都跟这样或那样的人发生肉体和情感纠葛,所以她们或者跟她们有关的人,是最容易酿成犯罪案件的高发人群:大部分都会成为抢劫、斗殴、强奸甚至凶杀案件的被害人,少部分会成为类似案件的凶手或者同案犯,还有其他一部分,多多少少参与或者介入到行贿受贿、敲诈勒索、甚至於间谍案件等扰乱社会治安的其他案件中。
——如果美茵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别的不说,美茵她才17岁,我这个已经从警校毕业的男生都不敢说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了社会上的巨大压力和危险,更别说是这个时候的她!如果她真的是心仪某个中年的富商或者官员之类的人,那无异於一直小白兔被丢进了龙潭虎穴一般……还好现在她只是用我来练习而已,也还好我的性经验和技术可以引导她;自从这个闸门敞开之後,如果我不在家,那麽她会去找谁?本来家里作为监护人的父亲就经常早出晚归,如果不要是再不在家看管、维护着美茵,那麽说不定哪一天美茵就会带回来一个坏小子回来——现在外面那些坏小子们可不会跟美茵约法三章,尤其看美茵还是个处女,肯定会不管不顾地先直捣黄龙,然後拍拍屁股走人……那样的话,将来给美茵带来的伤害会更大。
於是,还有一个问题又占据了我的脑子:美茵说她心里的这个人跟我很熟,但是我认识这样的人吗?
难道是老爸的朋友、同事之类的人?可是他的交际圈里的这些人,我最多也就是在小时候过年过节跟着父亲一起去对方家里做过客而已,根本称不上多麽熟——或许是美茵误以为我会跟他们里面的谁,会有很相熟的关系呢?
就这样,我的脑子越想越乱,但也越清醒。
我把手伸到了床头柜,拿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此刻已然是早上六点钟。一夜就这样过去,外面的天色已经亮起。
我轻轻地展开了自己的手臂,然後把自己从美茵的额头下面移开。
看着依旧沉浸在梦中熟睡得甜美的美茵,我决定,我这个当哥哥的一定要为她做点什麽。